何承宇苍白着脸,目眦欲裂的看着秦妙惜等人,嘶声力竭的怒吼:“你说,他们该不该杀!?”
葛舒的脸色变得惨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颤抖着指向何承宇,声音中带着恐惧和愤怒:“你……你别胡说!那都是严潇的主意,跟我没关系!我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秦妙惜冷冷地打断他,“只是在一旁看着,还是帮着按住何承宇的手脚?”
葛舒被问得哑口无言,整个人瘫软在地上,喃喃自语:“不关我的事……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“噗嗤”一声,葛舒吐出了一口黑血,软绵的倒在地上,浑身抽搐着。
梁宏恺震惊地看向他,“怎么回事?”
秦妙惜立即上前把脉,沉吟道:“你中毒了。”
“哈哈哈!葛舒,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。”何承宇仰天长啸,那是大仇得报的释然,“这些香料都是用断肠草所制,现在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你。”
梁宏恺浑身一个激灵,立即让衙役将门窗大敞,顺便将地上香炉中的香灭掉。
他局促不安的对着秦妙惜询问:“小秦,我们是不是也该吃枚解毒丹什么的?”
他们于屋内隐匿良久,吸入大量烟雾。如此情形,葛舒之前的遭遇,不也正落在他们身上了吗?
秦妙惜直接拿出两个药瓶,“每人一粒,我带葛舒到隔壁屋子医治。”
说罢,她瘦小的身躯毫不费力地扛起葛舒,径直朝隔壁房间走去。
身后,何承宇的声音依旧嚣张而得意,带着几分讥讽:“别白费力气了!就连当年的神农商陆都没能从断肠草的毒下活过来,你以为自己是神医在世吗?他必死无疑!”
秦妙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脚步稳健而迅速,很快便将葛舒带离了现场。
屋内,梁宏恺和其他衙役纷纷从怀中取出解毒丹,迅速吞下。就连一直叫嚣的何承宇也被两名衙役强行按住,硬生生塞了一枚丹药进去。
“不!我不需要这种东西!”
何承宇拼命挣扎,干呕着试图将丹药吐出,声音中带着决绝与疯狂,“我的大仇已报,心愿已了,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让我死!”
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,仿佛生命的火焰已经熄灭,只剩下无尽的灰烬。然而,衙役们并未理会他的反抗,紧紧扣住他的下颌,确保丹药被他咽下。
梁宏恺冷冷地看着他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何承宇,你的生死不由你决定。你的罪行还未受审,大理寺不会让你轻易解脱。”
何承宇瘫坐在地上,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,眼中满是空洞与麻木。
他低声喃喃:“解脱?呵……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活下去吗?我现在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废物,活着还有什么用……”
秦妙惜从隔壁房间走出,听到何承宇的低语,眉头微微皱起。
她走到梁宏恺身旁,低声道:“大人,葛舒的情况不容乐观,断肠草无药可解,现在已经……”
可惜她的声音再小,也依旧被何承宇听到了。
“他死了,哈哈!他真的死了,都死了……”何承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大仇得报后的快意,反而是一片死寂,双眼麻木地望向前方,瞳孔涣散,再也找不到一丝焦距。
秦妙惜走到他面前,目光平静地问道:“你开心吗?”
何承宇呆滞地抬起头,视线落在她脸上,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,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秦妙惜微微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:“你是如何杀害严潇和聂康顺二人的?”
何承宇的神情依旧麻木,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,机械地开口叙述着那段黑暗的过往:“自从我被柳如烟救下,就以女儿身在她身边伺候,成了她的贴身丫鬟。在得知严潇他们故意灌醉我,残害我之后,我就开始了报复计划……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讲述杀人的过程不带一丝波澜:“我化名青楼女子圆圆,引诱严潇。为了让对方上钩,我故意说自己认识许多达官贵人,并让他亲眼看到我与那些贵人的接触,其中不乏本次科考的考官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的嘴角微微抽动,带着讥讽地说道:“果然如我所料,严潇无耻地画下了那幅与我暧昧的《翠竹图》,并以此为要挟,逼迫我帮他从那些考官口中套取科考题目和内容。我装作受害者,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。”
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冰冷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杀他的那天,我用得到的考题将他约到镜湖。严潇看到考题后大喜过望,这才多喝了几杯加了料的酒。在他精尽人亡前将他推入湖中,制造了失足落水的假象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依旧麻木而空洞,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:“在引诱严潇之前,我最先接触的就是聂康顺。我早就知道他嫉妒严潇,恨不得严潇失去一切。于是,我投其所好,不仅给他
第233章后悔?呵……我早就没有后悔的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